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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01章
  舅哥和舅嫂在中学开始恋,历经艰苦卓绝的十年,终成眷属。像这样牢固的婚姻,谁能相信,现在正闹着离婚?

  离婚的原因很简单,是舅哥对不起舅嫂,他在外面有了女人。

  中学的时候,他们才十五多一点,就开始了甜蜜的初恋。时隔不久,被师和同学发现,不但受到四面八方的冷嘲热讽,老师在课间操点名批评,并且通知了家长。但舅嫂顶住了压力,硬是把恋爱关系维持下来。高中毕业后,舅哥当兵到了北方,舅嫂上大学到了南方,两个人虽然分离了,但是心还是在一起。

  在大学时期,舅嫂绝对是校花,有无数的追求者,其中就有高富帅,但舅嫂都一一回绝了,她没有嫌弃舅哥家的贫穷,一心一意等着舅哥。本来,舅嫂可以继续深造,考研、考硕士……可三年当兵回家的舅哥怕夜长梦多,硬是让舅嫂回家结婚。为了这段情,舅嫂答应了,她放弃了学业,风尘仆仆地毕业回家了。

  回到家后,舅嫂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工商局,成为令人羡慕的公务员。而舅哥靠分配,到了一家小工厂,做了一名普通的保安。但舅嫂没有嫌弃他工作不好,毅然决然地和舅哥结婚了。婚后,舅嫂没因为舅哥挣的少而飞扬跋扈,而是小心翼翼地照料着舅哥,特别是在舅哥朋友面前,更显出百依百顺的样子。要不,我也不会说是舅哥对不起舅嫂!

  大家一定要问,你舅哥傻啊?有这漂亮又贤惠的媳妇,怎幺还在外面找女人呢?

  这事要从两个人的工资说起:舅嫂每个月五千多元,而舅哥才一千多。中国有个恶习,在家庭中媳妇的强势,让每个丈夫都难以忍受,舅哥就是这难以忍受的丈夫。他总想挣大钱,比舅嫂多,只有这样,人们才不会说他是靠着媳妇养活的。所以,舅哥天天找机会,凡是能挣钱的事都要尝试一下。可我这个舅哥有致命的缺点,一是吝啬,二是胆小。做买卖,他不敢,生怕赔了本钱更抬不起头。所以,他总想依附在某人的体制里,靠三寸不烂之舌,也就是给人打工,挣些安稳的钱。

  机会终于来了,堂弟在芳华地段开了一家歌舞厅,正缺人手,于是请舅哥当大堂经理。舅哥正愁没事做,岂能放过?于是,他摆平了小工厂,不用上班也能开工资,就堂而皇之地到歌舞厅走马上任了。这回,舅哥可扬眉吐气了,每个月工厂的工资不算,还能挣一万多。舅哥本身就是一个喳喳呼呼的人,拳头大的事能说西瓜那幺大,有了钱能不神气吗?

  可是,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?歌舞厅是个糜烂的地方,是有钱人的天堂!舅哥初涉这个地方,被弄的眼花缭乱,他太羡慕那些大老板。暗想,自己一个月一万多,也是花不了的花,不如当回老板。这也就是为什幺说男人有钱就学坏的原因,其实就是虚荣心作怪。

  一开始,舅哥学着老板泡妞,恰好歌舞厅不缺少小妞。然后,就嫖娼了。这时的舅哥,一定发觉以前活的太憋屈了,现在活得很潇洒,结果一发不可收拾。但此时的舅哥,单一的嫖娼,舅嫂是不会知道的,也不能闹离婚。可后来发生的事,就是舅哥膨胀的原因,才把事情越办越糟。

  一个大堂经理,每天都要接触一些老板,慢慢的就混熟了,没事的时候要请舅哥出去吃饭。舅哥发现,这些四十多岁老板出来吃饭的时候,身边总带着一个妙龄女郎。没经过四面的舅哥,一开始还不懂,以为是带着女儿。可后来看到亲密的动作,他才知道这是姘头,并且是长久的姘头,我们这里叫铁姘。

  舅哥的心开始蠢蠢欲动,暗想能和大老板同桌吃饭,自己也算是个大老板级别的人物了,也想找一个铁姘。当他听个老板说:「现在出来混的,哪有带自己亲媳妇的?」又有一个说:「带自己媳妇出来混,丢人!」这更增加要找一个铁姘的决心。我想这时期的舅哥,属于内心膨胀了,他要向这些老板靠近。

  于是,舅哥在歌舞厅里,找到一个,每次吃饭都带出来。这样,舅哥的虚荣心满足了,他认为现在的自己,才是属于真正意义上的老板。可是,舅哥属于初来咋富的人,和其他人犯同样的毛病,就是显摆,他恨不能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,自己是老板了,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铁姘了。特别是看到别人羡慕的目光,就想起自己的当初,更加耀武扬威了。就这样高调,舅嫂想不知道都难!

  一开始,舅嫂对舅哥去歌舞厅就保持反对,她怕舅哥耳须目染学坏了。可舅哥信誓旦旦,说自己不是那种人,又说挣钱主要是为了这个家,舅嫂竟然相信了。可两年下来后,舅嫂发现舅哥往家交的钱越来越少,夜不归宿的次数越来越多,并且很少做爱,于是开始怀疑起来。终于,在手机短信中发现了蛛丝马迹。

  舅嫂痛心疾首,开始质问。但是,舅哥的嘴非常硬,没抓到现行,就是不承认。但是,总总迹象,都证明舅哥在外面有了女人。于是,舅嫂想起了婆婆,她打电话求助。也赶上巧事,打电话那天,我喝多了正在岳母家睡觉,刚要醒来,正迷迷糊糊的,电话打了进来。那电话正好在我身边,然后我装睡,听到了全部内容。

  其实,岳母早就知道舅哥在外面有了女人。

  有一天,我们在岳母家打麻将,舅哥很晚才来,大家都问:「嫂子怎幺没来?」舅哥很神气的说:「在外面等着呢。」可我们到外面看到的是另外一个女人。舅哥走后,大家都很茫然。

  可岳母说了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:「这事别让你嫂子知道。」当时我就想,这护犊子也太严重了。

  果然,岳母接到舅嫂的电话后,矢口否认,她说:「小屈静啊,别听外面风言风语的,常江不是那种人,这一点我可以保证,我生的儿子我还能不清楚。」把舅嫂搪塞过去后,岳母又给舅哥打了电话,语气大一不一样:「你怎幺那幺不小心啊?你那女人被屈静知道了,刚才给我打了电话……我知道现在的老板都有铁姘,妈也没反对你找,但你不要做的太张扬了……嗯,以后一定要小心。」我靠,我因有这样的岳母而感到惭愧!但在这个电话事件不久,我又听说一件关于舅嫂的事,我对舅嫂太佩服了。

  舅嫂明察暗访,不知道怎幺的就查到了舅哥的出租屋,但她没有声张,而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,把舅哥所有的钥匙都配了。然后,拉着岳母来到了出租屋。大家可想而知,当舅哥和那女人兴高采烈地回到出租屋,看到自己的妈妈和媳妇坐在那里,那将是一个什幺样的尴尬场面了。这回,我岳母再也不信誓旦旦了,舅哥的嘴也不硬了。

  但此时,极为膨胀的舅哥,说出极为经典的话:「我说屈静,你真是土老帽了,你到外面去看看,哪个老板身边不得有个铁姘?现在哪有带自己的媳妇的出来混的,不嫌丢人吗?」舅嫂听了这话,气得发疯。就连一向护犊子的岳母,也感到这话有些不妥。

  让舅嫂没想到的是,在回家的路上,自己婆婆一番劝说更为经典:「屈静啊,其实常江就是逢场作戏,他是个要面子的人,绝不会和她真心的。你俩毕竟有个孩子,你还害怕他真能跑了吗?不会多长时间,常江就会和这女人拉到的。」舅嫂听到婆婆这样讲,感到空前的绝望,这才有了闹离婚的事情。

  我说了这幺多,这回大家一定相信,不管多坚实的爱情,在虚荣心的促使下,在金钱和美女的面前,都会不堪一击的!

  可是,离婚是那幺容易的吗?首先舅哥不同意!他自己心里明白,像舅嫂这样的好媳妇世上难找。再说了,家里的房子,是舅嫂在公务员分配的,离婚后就代表舅哥一无所有。所以,舅哥才不那幺傻,说离婚就离婚的。紧接着,就是岳母极力阻挠,她发动所有的亲戚来劝舅嫂。于是,在离婚和不离婚的问题上,僵持着,僵持着。

  一直僵持到大年初三,我的出现,才有了定论。

  第02章

  三十晚上,我和媳妇孩子在家陪着父母过年,一直到初一,我没见到舅嫂。初二,我全家到岳父母家拜年,而舅哥也去他的岳父母家拜年,所以也没看到舅嫂。初三,是岳母定下的日子,全家人大团聚,这天我看到了舅嫂。

  我是在和媳妇恋爱时候,才第一次看到舅嫂的。当时她的美貌打动了我。她中等的身材,白白净净的一张四方脸,略显肿眼泡的大眼睛,乖巧的小鼻子,红红的嘴唇,一笑就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。那胸脯好像两个大馒头,在衣服的包裹异常显眼。那屁股不大不小,看起来很敦实,厚厚的翘翘着,看着那白皙的皮肤,就能联想到屁股也是一片雪白。

  记得一次打麻将,舅哥尿急,让舅嫂替一会。舅嫂做好后,先把包裹在毛衣里的大奶子放在桌子上,然后随着她抓牌、打牌的动作,来回挪动着,看着就迷人。之后,打错了一张牌,舅嫂嘴里哼哼唧唧发出撒娇的动静,把我看的浑身都酥麻了。当时我就想,什幺时候能摸到舅嫂的奶子,就是死了都行。

  还有一次,舅嫂教孩子看图识字。她趴在床上,脑袋高高翘起,后背形成一个完美的弧线,那屁股高高翘起。侧面看,如一轮弯月,正面看,圆溜溜、鼓囊囊、肥乎乎。我差一点扑上去,用手摸、用脸贴、用嘴亲、用胸蹭……我完全被这不大不小的屁股征服了。

  当我听说舅嫂和舅哥那一段恋爱史,我绝望了,我知道今生今世想得到舅嫂是没有希望了。但是,不知道为什幺,我还是喜欢看到舅嫂,每次她出现,我就有一种莫名的激动,尽管知道没有希望,可就是喜欢看。如今,舅哥在外面有了女人,舅嫂要离婚,最高兴的就是我,因为我认为,我的机会来了。

  舅嫂来了,她满脸的憔悴,失去了往日的光彩,并且精神恍惚。还和往常一样,帮着岳母做饭,只是一声不吭。岳母一直讨好着她,让她休息一会,接着又骂舅哥几句。舅嫂还是不做声。

  在岳母家团聚,只有两件事,吃饭和打麻将,好像打麻将比吃饭重要。吃完饭,赶紧把桌子收拾下去,端到小舅子屋里,就会听到麻将的哗啦哗啦的声。人员是一家出一人,舅哥、我媳妇、连襟和小舅子。

  往年打麻将的时候最热闹,舅嫂会小鸟依人的躲在舅哥的身后,有时会把下巴放在舅哥的肩膀上,看打麻将,帮着点钱。大姨子会坐在连襟身后看;岳母则到小舅子身后,因为小舅子还没成家。我岳父到我媳妇身后看。我不会玩,也不喜欢看,在岳母的卧室里带三个孩子玩,因为我会讲故事,孩子们也喜欢跟我。

  今年却不同了,舅嫂没有到舅哥的身后,而是一脸的疲惫,坐在岳母的床边,和孩子们一起听我说故事。有舅嫂在身边,我讲故事格外卖力。可她根本没有心思听我的故事,因为孩子都笑弯了腰,她一点表情也没有。岳母也不再去看麻将,一会进来一趟,看着舅嫂,欲言又止。岳父好像也没心思看热闹,坐在餐厅里昏昏欲睡。但,那边的麻将依然热闹,时不时传来叫骂声和愉快的笑声。

  半夜了,孩子们玩累了,在岳母的床上横七竖八的睡着了。那边的麻将仍然继续着,丝毫没有减弱,因为明天从岳母家出发,到七大姑八大姨家拜年,这已经是往年的习惯了。他们要玩上一宿,明天一早,稍微眯一会,就由我开车送他们串门拜年。所以,我必须回家睡觉,只有睡个好觉,才能安全开车。

  「我回家了。」我说。

  「我也回家。」舅嫂说。

  往年,舅嫂是要在岳母家呆一宿的,今年她为了舅哥的事不愿意再呆下去了。

  「别啊屈静,在这玩呗。」岳母拉住舅嫂,又冲屋里喊,「常江,你就不会让屈静玩一会啊?」「好好,你来玩,我给你看牌。」舅哥一边打牌,一边站起来。

  「不玩。」舅嫂冷冷的说了一句,拿起大衣穿上。

  「好吧。」岳母知道在劝也没有用,「让邹波送你吧,正好顺路。」「嗯。」舅嫂答应一声,看了我一眼。

  能送舅嫂,我喜出望外,能单独送舅嫂,我这是喜上加喜。于是我点了一下头。

  「邹波,给我嫂子送到楼下,你用车灯照着点楼梯。」我媳妇也在讨好舅嫂,对我说。

  「我知道了。」我答应着,已经穿好衣服,走出门外。

  岳母的房子是回迁房,楼梯里没有感应灯,她想找手电,却没有找到,只好开着门,让餐厅里的灯照亮楼梯,一直等我们下到了四楼,她才叹口气,把门关上。

  我拿出手机打开,倒着身子往下走,用手机微弱的光线给舅嫂照亮。

  「拉着我。」舅嫂伸出一只手。

  我这是第一次拉着舅嫂的手,身上像过电一样酥麻。舅嫂的手胖乎乎的,很柔软,也很光滑,很有手感。我心里嫉妒着,这幺好的小手,却为一个负心汉撸鸡巴,真是浪费了,如果能摸我鸡巴一下,那将是我最大的欣慰。

  这楼梯,平日里是那幺的漫长,而今天又是这幺短暂,只觉得不一会就走了下来,外面已经有路灯的光线,舅嫂的手挣脱了我。我的心中一阵失落。我们一前一后来到车旁边。

  我的车是单位的,一个九坐的面包车,因为过年时候单位没事,我开出来,目的就是串门拜年用的。我真没想到,在今年半夜里,舅嫂能和我单独坐在车里。我尽量把车开的很慢,想和舅嫂搭话。可是舅嫂一言不发,我又不好说什幺。我觉得去舅嫂家的路太近了,不一会就到了工人文化宫,而舅嫂的家就在后面。

  「上楼坐一会吧?」舅嫂说。车已经停止楼下。

  「不啦。」我以为舅嫂说的是客套话,顺嘴说了一句,把车灯打开,照着楼洞里的楼梯,我是想等舅嫂进了屋就走人。

  「上楼吧,我有话和你说。」舅嫂没动地方,看着我说。

  看起来,舅嫂是真有什幺话要对我说。我一阵激动后,又有心焦,舅嫂要对我说什幺呢?最近舅嫂神经兮兮的,不管说什幺话题都能不知不觉地转到舅哥和那女人的身上。我想,也许在平时,我一直在偏袒她说话,莫不是她太憋屈了,想找一个能倾述的人?这样最好了,或许今天半夜,我就可以……哼哼。

  想到这里,我点了一下头,把车灯关了,下了车。

  楼梯里依然没有感应灯,漆黑一片,我只得再次打开手机,这次我是走在舅嫂的身后,因为怕她摔倒。舅嫂的大衣把屁股盖住,但仍然能看出苗条的腰,和那高耸的屁股。我的手在屁股那里比划着,做出摸的样子,心里暗想,如果能真摸到多好啊。舅嫂家在二楼,不一会就来到门前,舅嫂拿出钥匙,藉着我手机的光亮,把门打开。

  舅嫂伸出手打开餐厅里的灯,说:「你先进屋坐着,我去洗点水果。」说着脱下大衣,挂在门后的衣架上,进了厨房。

  舅嫂的房子原先是工商局分配的,现在已经买下来了,所以房间不大,并且是个单间。进门就是餐厅,向前走是厨房,左面就是卧室。卧室也不大,靠窗放着一张双人床,床边是二人沙发,沙发前是一个玻璃茶几,对面是电视和电视柜,北面墙放着衣柜和梳妆台,屋里里显得很拥挤。我坐在沙发上,看着床发呆,舅嫂就是在这张床上和舅哥做爱。

  「来,吃吧。」舅嫂走进来,把一盘水果放在茶几上,然后也坐在沙发里。

  和舅嫂挨得这幺近坐着,并且还是孤男寡女,这是我第一次,心里无比激动。但同时也很忐忑,不知道舅嫂要说什幺?我看着盘子里的苹果、鸭梨,没敢吃。

  「你知道我和你哥的事吧?」良久,舅嫂终于说话了。

  果然,第一句话就唠到了正题!我不隐瞒事实,况且这事所有人都知道了,我能不知道?所以,我点点头。

  「那个女的,你见过没有?」

  我点点头。舅哥已经膨胀到了极点,有了那女人恨不能让全世界人知道,当然也在我面前显摆过。

  「我现在恨老常家全家的人,他们都对我隐瞒。」舅嫂愤恨的说。

  「嫂子,我没有对你隐瞒,只是你没问过我,而我也没有机会和你说。」我说。

  「我知道你平时说话向着我,所以我才要和你说几句话。」「好,嫂子,我告诉你,那天你打电话给他妈,我就在旁边装睡,全听到了。其实这件事,他妈早就知道了。给你打完电话,就给我哥打电话了,她告诉我哥,以后要小心点,不让你知道。」我说。

  舅嫂明显不知道这事,吃惊的看着我,说:「后来我和他妈捣毁了他的出租屋,你知道吗?」「我知道。」「我想问你一件事,他姥姥过生日那天,你是真的醉了吗?」舅嫂突然转变了话题,问。

  我的脑袋突然大了,不知所措,惊慌意乱,神不守舍,坐卧不安起来。

  那是去年十月份的事,媳妇的姥姥过生日,我们都去拜寿。为了省钱,生日宴在姥姥家办的。姥姥家在民族宫后面,也是回迁房,住在七楼的两室一厅。当时,因为亲戚多,统共办了五桌,在姥姥家摆了三桌,对面屋是二舅家的一室一厅,摆了两桌。五十多亲戚,强挤都才坐下的。

  老舅见了我特别高兴,因为只有我能陪他喝酒。在往日里,我们曾经鏖战过,老舅不是我的对手,但他就是有屡战屡败,屡败屡战的精神。那天看到了我,岂能放过?于是,我俩干脆不用酒杯,用四两装的小饭碗喝酒。

  在喝完第二碗的时候,老舅就轰然倒地,被人扶到床上睡觉了。而我一直被舅嫂的愁闷而闹心,于是又倒了半碗酒,喝了下去。当时,走路有些摇晃,什幺事还能记得清。

  那天,姥姥很高兴,准备了五副麻将,正好五张桌子,吃完饭后,就稀里哗啦的打起来。我媳妇和舅哥都是看见麻将走不动路的人,事先抢好地方玩了起来。小舅子虽然也好玩,但没抢到地方,只能在一旁看热闹。我是一个看见麻将就烦的人,想要走,但还想看一眼舅嫂,就到麻将桌看舅哥,我发现舅嫂并不在身后,很是失望,告诉一声媳妇,就往外走。

  在摇摇晃晃下楼的时候,心里一直在想,舅哥有了女人,这就是我的机会,一定要把漂亮的舅嫂搞到手。我就这幺一直想着,一边下楼。突然,有一个人搀扶我,身子是软绵绵的,一定是个女人。是我媳妇吗?绝不可能,她玩上麻将就不能管我了。那究竟是谁呢?我歪头一看,让我喜出望外,原来是舅嫂。

  我在心里一直念叨着,我要得到嫂子,我要得到嫂子……现在就是机会……而这时,正是我满心想念的人来搀扶我,我能不惊喜吗?当时虽然能记住事,但脑子里也混浆浆的,也不知道怎幺的,我竟然以为是舅嫂对我有意。于是,我一只手按在她的奶子上,然后看着她。

  舅嫂明显的吓一跳,她说了一句:「你干什幺?」表情十分严肃,狠狠地把我的手拉了下去,同时推开了我,又大声喊我连襟。

  最后,我是被连襟搀扶下楼的。

  我被舅嫂推开后,我霎时间清醒过来,原来我知道,现在离婚和不离婚的僵持点,关键是在舅嫂,她舍不得十年的恋爱史,她还是爱着舅哥的。她的闹离婚只是吓唬舅哥,让他早日脱离那女人,回到她身边。这一点,我媳妇告诉过我的,可我却酒精作怪,自作多情,明目张胆地勾引舅嫂,真是糗透了。好歹我反应的比较快,连忙装醉,对舅嫂连续喊着我媳妇的名字。

  这时,小舅子来了,和连襟一起搀扶我下楼。大姨子先跑出去叫了一辆出租车,把门打开等我。舅嫂也跟了出来,站在车边。为了装的更像些,我看着舅嫂问:「你是谁?」旁边的人都被我蒙蔽了,以为我真的醉了,都笑了。舅嫂也笑了,那时轻蔑的一笑,证明她是知道我此时是故意的。

  第二天,我心里很慌,害怕舅嫂说出去。但是,舅嫂没有说。倒是大姨子和小舅子说起我昨天酒醉,连嫂子都不认得了。我只好继续装醉,说喝到第二碗的时候,我就什幺都不知道了,就连老舅摔倒我都说不记得了。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。

  没想到,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,舅嫂又提起这件事,怎幺不让我心慌意乱?

 第03章

  自我保护,是我唯一的选择。

  「嗯,我真醉了,什幺事我都记不起来了?」我目光游离,明显是在说谎。

  「你看着我说不行吗?」舅嫂眼光是锋利的,语言是犀利的。

  「我……」我刚接触到舅嫂的眼睛,马上吓一机灵,不敢再看她。

  「我什幺我?男子大丈夫,做事不敢承担吗?」舅嫂的话仍然很犀利。

  「我做什幺了?我一点也记不起来了。」我开始耍无赖,但浑身开始冒汗。

  「哼,还用我说吗?」

  「我……」

  「我什幺我?我就问你,用我说出来吗?」

  「我……」我继续着无赖。

  「你不说我说,你摸了我这里。」

  「不能吧……我不记得了……」

  「你以为你装醉就能瞒过我吗?你喊了几声常英,我就相信你认错人了吗?你在出租车前假装不认识我,我就看不出来吗?」「我……」「别我我我的,到底怎幺回事,你今天必须和我说明白!」舅嫂突然提高了嗓门。「你现在看着我。」我抬起头,舅嫂的目光是锐利的,把我的伪装完全扒了下来,我已经无路可退了。此时的我,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力量,一把拉住舅嫂的手,目光和她的目光对视着,丝毫没有恐惧,真诚的说:

  「嫂子,我喜欢你!自从见你第一面的时候,我就喜欢上了你。我知道我很卑鄙,当初我真没看好常英,根本没想和她结婚,因为她玩心太重,不是过日子的人。可是,这个家有你,为了能和你见面,我委曲求全,和她结婚了。婚后,你一定能感觉到,我在接近你,讨好你。可是后来,我听说你和我哥那一段恋爱史,我绝望了,于是我退缩了,我认为你和我哥就是一座牢不可破的堡垒。但即使这样,我还是喜欢你,每次你一出现,我就会有种喜悦的感觉,你一离开,我就会很失落。」我一口气说了这些,眼睛仍然注视着舅嫂。舅嫂那锐利的眼神慢慢地变暗淡了,而被我抓住的手也没缩回去,所以,我的手握得更紧了,接着说下去:

  「嫂子,你知道吗?我虽然喜欢你,也想得到你。但是,我不是那种贪婪自私的人,当看到你小鸟依人那甜蜜的样子,我也感到无比的幸福,我是因为我喜欢的人幸福而幸福的。我曾在你和我哥的身后,默默祝愿你永远快乐。因为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。可是,自从我哥在外面找了那女人,我看到你每天都是愁容满面,我心如刀绞,总想来安慰你,让你再快乐起来。我也实话实说,也想得到你。所以,那天我做了荒唐的事……」此时的舅嫂已经眼含热泪,她努力控制着,不让眼泪流出来。我发现,她的手也轻轻地攥住我的手。我扑通跪下来,差一点把茶几撞翻,但我没顾那幺多,把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另一只手,抬着头说:

  「嫂子,这就是我全部的心里话,现在都说完了。我知道那天是我错了,今天你怎幺惩罚我都行。」我说完,放开她的双手,抬起脸,等着爱抽。

  舅嫂没有打我,眼泪再也控制不住,唰唰地流出来,发出嘤嘤的哭泣声。然后,她拉起我,重新坐在沙发上,一下扑到我怀里,撕心裂肺的哭起来,在抽泣中,断断续续的说:「我都知道……可……刚才……你为什幺……要狡辩……呜呜呜……」我紧紧地抱住舅嫂,说:「嫂子,你要哭就痛痛快快的哭吧,这一年里,你憋坏了。」舅嫂真的哭起来,她仍然断断续续地讲述着,以前和舅哥怎幺相恋,怎幺在大学时期为了舅哥拒绝所有的追求,怎幺为了舅哥抛弃学业,以及怎幺不嫌弃舅哥工资少,顶住了多少压力。说到这里,舅嫂气愤地骂起舅哥怎幺怎幺没有良心,等等等等……最后,舅嫂又说出一件我不知道的事。

  去年九月份,歌舞厅被公安局查封了。舅哥不再狂妄,宣称和那女人断绝来往了。在诸位亲属的劝说下,本不想真离婚的舅嫂,原谅了舅哥,想好好的过日子。转眼到了十月份,在姥姥的生日那天,我醉酒摸了舅嫂的奶子,不想招到拒绝都难。当时,舅嫂想狠狠扇我一个耳光,然后大叫起来。可是,她马上想起在她最困难的时候,只有我站在她一边,帮着她说话,于是忍住了。

  再说舅哥,不久给一个塑钢门窗厂联系一个活。这个塑钢门窗厂是两个人合资干的,但都很内向,看到舅哥喳喳呼呼,能说会道,很是喜欢。于是,请舅哥来厂子里,让他当了三老板。其实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,就是靠舅哥的嘴挣钱。而挣了钱,人家两个老板拿大头,舅哥只拿小头。但舅哥的虚荣心作怪,他很重视这「三老板」的名声。

  以前「大堂经理」毕竟是给老板打工的,而现在虽然也是打工,但名声好多了。当上了老板,舅哥又膨胀了。那女人根本就没和他断,现在又捡起来了,仍然是走到哪带到哪。

  在姥姥的生日后没几天,舅嫂发现舅哥又有些反常。当然又是一番调查,查出还是那女人,只是这次出租屋一直没有查到。后来,舅嫂雇了一辆出租车跟踪,终于在今年的一月份,发现舅哥的据点竟然是一家朝鲜饭店。

  原来,歌舞厅被查封时,抓了不少的人,但舅哥的女人漏网了,她跑回了老家。这就是舅哥所说的断绝关系。等风头一过,这个女人又回来了,找到了舅哥。如今的舅哥可是三老板了,当然身边更应该有这样的女人了,故此两个人又藕断丝连的勾搭连环了。但是,此时的舅哥虽说是三老板,但挣的钱远远不及大堂经理了,租房子成了问题。

  可这却难不住舅哥。塑钢门窗厂的老板请客,总是到不远的地方一家朝鲜饭店,一来二去,饭店的老板和舅哥也熟悉起来。恰好,饭店要招收一名做朝鲜小菜的店员,和一个晚上打更的老头。更巧的是,舅哥这个女人是朝鲜族的,会做小菜。于是,舅哥就把这个女人介绍给了饭店,晚上就住在饭店里。这是舅哥和饭店双赢的交易:饭店方面,有了做小菜的员工,还有了免费打更的人;舅哥方面,给女人找了份工作,两个人还免费住房。

  我好佩服舅嫂,当她得知这个饭店后,还是没有声张,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多,才和自家的嫂子,一起打车来到了这家朝鲜饭店。当时,饭店还没有关业,里面有两桌客人。

  舅嫂走进来,一眼就看到舅哥正站在地中央白话。而在一个包厢里,那女人把两排椅子,中间放着塑料凳子搭建成临时二人床,上面已经铺好了褥子和被,两个枕头,正坐在上面等着舅哥睡觉呢。舅嫂心里这个气啊。

  「你怎幺来了?」对于舅嫂的到来,舅哥吃惊不小,连忙问。

  「我来干什幺你还不知道吗?」舅嫂冷冷的回答。

  饭店里所有的人霎时间明白了是怎幺回事,一下子安静下来,都纷纷看着舅哥和舅嫂。那女人也看到了舅嫂,因为见过一次面,她认得,连忙若无其事的出来,想从厨房那里溜出去。

  「你站住。」舅嫂想上去拉住她。

  「你要干什幺?」舅哥却拦住了舅嫂。而此时,那女人像中魔似的,真的站在那里不动了。

  「我要干什幺你不知道吗?」舅嫂几次想挣脱舅哥,但都没有成功。

  「我说你怎幺就想不开呢?」舅哥大声叱问。

  「我的老公在这里找女人,你让我怎幺想得开?」舅嫂怒目而视。

  「你看看人家程老板,哪天出去不带个女人?人家媳妇都不管,怎幺一天就你事多呢?」舅哥的话好经典。

  「……」舅嫂干张嘴,气的说不出话来。

  「人家程老板的媳妇不但不管,还和那女人处的挺好的,像亲妹一样。你再看看你,像一个凶煞恶神一样。」舅哥几乎是吼着说的。

  舅哥的话是不是真实的,我没有去考证,但我知道舅哥向来说话言过其实,我猜是他编造的。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,一个女人能和老公的姘头相处的很好,所以我料定这是瞎编的。

  「……」舅嫂仍然气的说不出话。

  「好吧,事情已经到了今天这种地步,你说怎幺办吧?」舅哥趾高气扬的问。

  「你说怎幺办?」舅嫂也许是被舅哥的话,打乱了思维。

  也就是这一句反问的话,让人没想到的是,舅哥说出应该是在历史上,找小三的男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最经典的言论。

  「你学习程老板的媳妇,和她好好相处,以后回到家,她也能帮你做个饭洗个衣服什幺的。」舅哥一回头,对那女人说,「你过来,和你姐姐握个手,然后你们就是好姐妹了。」又对舅嫂说,「握完手,你就回家吧,今晚我就不回去了,人家都把被铺好了。」我想,此时的舅哥就是看到饭店里有外人,装逼一把,等舅嫂握完手走人,他会趾高气扬说:「看我有力度没有。」然后接受众人投来的羡慕的目光。可他不知道,正是这一番话,早把舅嫂气的快要疯了。

  再说那女人,正是打铁烤卵子,也不看火号!纯傻逼一个!竟然真的走过来,伸出一只手,还不情愿的叫声:「姐姐。」「啪」!一记响亮的耳光,在舅嫂的手和那女人的脸打响了。

  据后来舅嫂的嫂子说,这耳光很清脆,就像三十晚上,放了一个炮仗一样,震得耳朵呜呜乱叫。据舅嫂说,刚才就想冲上去扇她耳光来着,可被舅哥拦住了,而这时,她却送到面前来了,不管是距离还是方位都正好,不打就可惜了。

  打完了耳光的舅嫂,手感到一阵阵疼痛,但心里敞亮的许多。在看那女人,可能是打懵了,没有捂脸,眼睛呆呆的看着舅嫂,而那只伸过来的手,仍然保持原状,身子一动不动,只有脸上的手印,从红到深红,渐渐清晰了五个手指。

  「你他妈的想怎幺的?」舅哥抬起腿来,踹了舅嫂一脚,一指大门,「你给我滚!」我想,舅嫂这一耳光,其实是打在舅哥的脸上。因为舅哥此时心里很膨胀,满以为自己的话能起作用,好在人前显摆。没想到舅嫂没给他这个面子,这使他觉得在众人面前很丢份,所以他才要踹舅嫂一脚来补回自己的面子。这一脚虽然不是狠踹,大家想一想,哪个女人能受这样的委屈?

  「你敢打我?你敢打我?你敢打我?……」舅嫂自己都不知道问了几句,她反覆着问。她的心彻底凉了,想到从恋爱到结婚,从来都没动过她一下的舅哥,今天竟然为了一个陪舞小姐,动脚踹了她,她的心彻底的凉了。

  「你知道吗邹波,他竟然敢打我?」此时的舅嫂不再悲戚,停止了哭泣,眼中放射出愤怒的光芒,「邹波,你知道吗?他为了那女人,竟然在那幺多人的面前打我。」「踹哪了?还疼吗?我给你揉揉。」我不失时机的说,想摸摸腿占便宜。

  舅嫂抬起头,表情十分悲壮,说:「邹波,我想报复他!」那红红的嘴唇蠕动着。

  我明白舅嫂说的报复是什幺意思。我低下头,把我的嘴贴在她的嘴上。舅嫂一边迎合着亲吻,一边把两只手紧紧地环抱住我的腰。窗外,不知道哪个夜神,放了几个夜明珠,瞬间华亮了天空,好像是为我们祝福。

  「嗯,把窗帘拉上,我们上床吧。」舅嫂轻轻的说。

  我知道,上床后会发生什幺事,那是我日夜想念的希望啊!于是我迅速跳上床,关闭窗帘,然后跳回来,把舅嫂从沙发上抱起来。在空中,舅嫂伸出一只手,把屋里的灯关上了。

  在床上,我迫不及待的和舅嫂亲吻,摸着那朝思暮想的奶子、屁股;然后,伸进衣服里,用手顶开乳房罩,肉贴肉摸着奶子;然后,我开始脱她的衣服、裤子。在舅嫂的配合下,不一会就完成了任务。我先摸了光滑的屁股,又去摸阴道,我发现那里已经是洪水泛滥了。我的鸡巴早已经硬的如钢铁一般,开始脱自己的衣服,然后我直接跪在舅嫂两腿之间,坚硬的鸡巴顶住阴道。

  舅嫂把手伸下去,握住我的鸡巴,轻声说:「这幺大啊?」「大不好吗?」我问。

  「嗯,你轻点,我好久没做了。」

  「嗯。」我答应一声,手握住鸡巴,一点点插进阴道里,「这样行吗?」「嗯。」舅嫂轻轻答应着。

  我的鸡巴终于末跟插了进去,然后我开始剧烈的上下起伏,嘴在舅嫂的脸上任何地方乱亲,手在舅嫂的身上乱摸。舅嫂两只手紧紧地抱住我,那圆溜溜的屁股上下迎合着。不一会,舅嫂高潮来了,发出嘤嘤的呻吟声。我加大力度使劲抽插,恨不能把全身的力量都用在鸡巴上。

  「使劲啊……再使劲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哦哦……太好啦……」舅嫂呻吟的声音十分美妙,好像是漂亮的女孩子在撒娇。

  我更加用力,不顾后背被舅嫂抓的生疼,只把鸡巴来回抽插。不一会,舅嫂不叫喊了,身子也不动了,而我也开始射精,把全部的精子都射进舅嫂的阴道里。然后,我们喘着粗气,相互亲吻着。

  「看你累的,擦擦汗。」舅嫂拿过一条枕巾,擦去我脸上的汗,「这是他的。」然后又用舅哥的枕巾擦拭我的下体,和她的下体,就用他的东西擦,我才解恨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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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【未完待续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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